最後一個字梗在了他的喉嚨裡,他眼底僅剩下的那點光芒也消失幹淨。
懸浮在半空的屍體沒了玄力的支撐,直接從半空之中墜落下來,正好砸在她腳旁,砸了個四分五裂。
“愚蠢。”
白凰垂着眼,面無表情的站起來,“你在中界混不下去,不是因為中界太厲害,而是你太無能。”
“早在你自願回頭重新縮回下界做一個土霸主的時候,你就應該明白你為什麼沒辦法在中界站穩腳跟了。”
她蹲下來,看着這個曾經也算是一方霸主的人。
食指輕點,金色火焰直接将他的屍體卷了進去。
“我的眼睛,從來都是往前看的。”
她從不低頭去看自己曾經的輝煌,然後陷入緬懷不可自拔。
就好像跑道上,不斷回頭看落後自己一名的那個人,永遠得不了第一名。
“不!”
一道身影猛地沖過來,顧念慈抓住了白凰的手臂,“白凰,我還沒有問出乖乖的下落。”
白凰手指微動,從袖口之中抽出一副畫卷。
“我把這個留下來了。”畫卷還未展開,就被顧念慈一把奪了過去。
“從他們的嘴巴裡翹話,不如我們自己拿着畫像找的更快。”白凰半阖上眼簾,掩蓋掉自己眼底的一切情緒。
她垂頭看了一眼自己不斷流血的手掌。
又看了眼正小心翼翼捧着畫卷的顧念慈。
自嘲一笑。
自己又算個什麼東西呢?
血濃于水,她不過是一滴被顧念慈撿回來的沾了紅染料的水,水就是水,永遠成不了别人心尖上的骨血。
她真正的骨血,已經被她親手葬埋在永不見天日的黃土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