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今天也不困,幹脆就靠在樹幹上,懶洋洋的睨着他道:“等你死的那天我會勉為其難喝上一口的。”
“啧!”王心詭想在她腦袋上拍一掌,又怕被白凰抓起來揍,隻能讪讪的收回去,“你這人會不會說話?”
“白凰,雖然事出突然,但我要回家了。”
王心詭突然扭頭道:“可能以後就真的沒機會見面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凰。
白凰報以冷漠的回應。
“别看我,我不會想你的,想走趕緊走。”
王心詭:“。”他到底為什麼要深更半夜不睡覺等在這兒?
“沒意思。”他咧了咧嘴,搖頭晃腦的從石頭上跳下來,“我走了,你好生保重。”
白凰挑眉。
“什麼時候回來?”她逆着月色,問了句。
王心詭腳步一頓,笑了笑。
夜色下他臉色格外蒼白,“不回來了。”
他将手上空了的酒罐扔在地上,酒罐碎成一片片。
“我又不喜歡羽煞軍,在這裡呆這麼久也隻是為了避難的,現在避無可避,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兒?”他哼了一聲,沖着白凰揮了揮手,背影很快就隐匿在暗處,“别送了,爺走了。”
白凰站在原地被風吹了一會兒,才壓下心底翻飛的情緒起身往回走。
這一晚她睡的不太安穩,一會兒是顧念慈冰冷的視線,一會兒是王心詭那句冷冰冰的我又不喜歡羽煞軍,又過了一會兒是洛景那張久違的臉,他在夢中對着她笑,笑着問:“怎麼了?誰欺負我家小寶貝了?”
夢中突然出現的委屈和心酸是伴随着一聲巨響同時出現的。
白凰猛地驚醒,起身走出去,廚一臂正好也走了出來。
兩人同時看着遠處沖天而起的雷光,半個天空都被雷光充斥,無數雷霆狂躁扭動,似要将這半片天空撕裂。
“怎麼會?”
廚一臂喃喃道:“天階靈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