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第七隊人馬,蒲蒲站起來,他腳下有一隻蟲形靈獸,正往外拱出半個身子朝着它們說些什麼。
蕪赦正拽着一個銀令組的學院的袖口,看見這一幕她松開了手。
被迷暈了的學員直接就摔在了地上,發出讓人肉疼的聲音。
“白凰,它說什麼了?”
蕪赦轉身看向坐在樹蔭下閉着眼睛的白凰,“你做什麼浪費時間又去找這些小靈獸,它們又幹不過兇獸又幹不過人。”
“你懂什麼?”
霧冰在一旁被說的不耐煩了,斥責道:“比賽有的時候,是需要腦子的!”
蕪赦一愣,随後露出一個笑容,似魔花在攻擊前的那一刻突然綻放出迷惑人心的豔色。
“那你的意思是?我沒有腦子喽?”她身邊的空氣扭曲起來,黑色的毒玄力纏繞在蕪赦身邊,宛如正在吐蛇信子的毒蛇。
“要動手?”霧冰冷笑,“你可以試試!”
他一動,白凰那邊的小家夥們都動了,雖然實力不太夠,勝在人數衆多,尤其是蒲蒲和湯湯是可以和玄皇強者媲美的。
“鬧什麼!”正在兩撥人一言不合就要打起來的時候,白凰猛地睜開眼睛喝到:“麻煩都要找過來了,你們還有心思内鬥?”
霧冰冷哼了一聲,甩袖子站在一旁。
蕪赦笑眯眯的收起自己的玄力,“什麼麻煩?”
“雷升他們把生下來的銀令組和銅令組都聚集了起來,要來讨伐我們。”白凰眯起眼睛,“我們馬上就要和數千人開戰了!”
雖然他們單個實力不行,可若是彙聚在一起,哪怕是白凰和蕪赦都要暫避鋒芒。
“我最不喜歡躲人了!”蕪赦皺眉,“有沒有别的方法?”
白凰沒說話,拿出了十張紙張,開始寫寫畫畫。
“你弄這些東西做什麼?”蕪赦拖着下巴蹲在她面前,對上白凰那雙銀白色的雙眸,她心神恍惚了一瞬,等回過神來,就看見十隻蟲形靈獸從地面伸出自己的腦袋,往白凰身上拱。
白凰将紙張分給他們,說:“把這些帶給金令組的人,知道了嗎?”
小靈獸們點點頭,尾巴一甩,叼着紙張鑽進了土中。
“坐着吧!”
白凰凝神定氣,“等會兒你就隻要我要做什麼了。”她擡眼看向天空,最後一抹餘光也要從天際線上退出去,暗示着晝夜交替,局勢變換。
“看你這幅成竹在胸的樣子,可真讓人覺得牙癢癢。”蕪赦也在她對面坐下來,她覺得白凰這人總有辦法讓人把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忍氣吞聲過?”蕪赦覺得很好奇,白凰這人從頭發絲裡都透出一股子無上的驕傲。
可偏偏這份驕傲卻和她本身十分契合。
就覺得她這人生來就應該是這樣的。
白凰本來是在凝神控制靈王眸,聞言眼中的銀光猛地不穩顫動起來。
“你眼睛是瞎了嗎?”白凰第一次對蕪赦冷下了聲音,“我現在不就在忍氣吞聲嗎?”
因為鬥不過學院,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尋找合适的時機,想盡一切辦法去殺雷升和龍尹影。
“那兩個狗東西在我面前多活一秒都讓我覺得這個世界的規則簡直讓人作嘔。”白凰咬緊牙齒,一直以來都從容的面孔露出一絲絲裂縫,“可我現在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