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赦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扯着往上一拔!
她騰空而起,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靠在了實地上。
在深淵之中懸挂了這麼久,驟然一接觸地面她還有些不習慣。
蕪赦立刻擡頭去看白凰。
她還站在原先的冰磚上,冷着臉看她,“看什麼看?”
白凰慢悠悠的往前走,好似腳下不是萬丈深淵,而是再平坦不過的康莊大道。
“你。”蕪赦藏起了自己被踩的有些扭曲的手,“你為什麼要幫我。”
“興緻來了就幫了。”白凰面無表情的對視着那邊的三人,“還有,那幾個人的神情都讓我太不爽了。”
隔着一條冰路,支雪和她遙遙對望。
支雪擡起了自己的手,本該是很漂亮的一雙手,但指骨那裡卻有十分明顯的凸出痕迹。
她目光泛冷。
她和白凰還有蕪赦可真是有緣啊。
沒想到時隔幾年,當初的場景居然會再一次出現。
隻不過當時緊緊拽着冰磚的人是她,被那些惡意或事不關己的腳碾過的也是她。
區别就在于,她沒有一個白凰願意彎下腰拉她一把吧?
“真是可憐啊。”王黎也看見了她手上的傷口,“沒有對比還不曾發現我們小殿下當初是那麼可憐。”
“即便是這樣。”支雪擡起了頭,露出幾分笑,“我這個可憐的人,還不是踩着你的肩膀站到了學院最高處?”
王黎眸光一凝,眼神沉沉不說話了。
“當初你悄悄帶進來的那個小丫頭,現在還活着嗎?”支雪太知道怎麼去戳他的痛楚了,畢竟他們兩人一直都是這麼走過來的,“我記得,那丫頭是你父親在外面的私生女吧?叫什麼來着?王心詭?”
“閉嘴!”王黎一把掐住了支雪的脖子,“你給我閉嘴!”
白凰他們在對面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那邊三人氣氛詭異的走過來。
王黎眼神冷漠,支雪脖頸出一圈紅痕。
“走!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