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說？”白凰壓低了聲音，帶着幾分挑釁的眼尾微微翹起，“你其實出不來。”
“啧！”鏡子裡那聲音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興緻，懶洋洋的道：“小姑娘，做人太聰明呢，也沒有什麼意思，你說是吧？”
白凰放心的走到鏡子的面前，在鏡子裡看見了一個模糊的黑影。
黑影仿佛是極給白凰面子，在她出現在鏡子前面的時候，他模糊的輪廓竟然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我可是很給你面子了。”那邊的黑影渾身籠罩在黑袍之中，臉上戴着一張面具，面具上是一個極為詭異陰森的笑臉。
若是有做失敗了的木偶娃娃，那它臉上應該就帶着面具上的笑容。
“一般人我可沒有具象化的這麼明顯的。”
“比如下面那般蠢貨。”黑袍人的視線透過巨大的窗子，将下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愚蠢的都在下面賣命，聰明人就作壁上觀，小姑娘，你和我是一類人，我們兩個若是合作的話，那這個下界還有誰能攔得住我們？”
白凰站在高處，作壁上觀從上往下俯視的過程的确是無比舒暢，這會讓人産生十分舒暢的優越感，甚至是産生一種自己淩駕于他人之上的快感。
“雖然站在高處仰望别人的滋味是不錯，但是沒有下面那些賣命的蠢貨，你和我又怎麼能走的上來呢？”白凰勾唇，道：“而且，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最好不要太小看别人，你和我都沒有資格判斷誰是蠢貨，誰是聰明人。”
“你覺得他們傻是吧？”白凰輕笑了兩聲，拿起了自己的雪落長劍，“可是我有時候，經常會覺得他們其實比我聰明很多很多。”他們更懂得如何去認真生活。
“抱歉，我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要和你合作的意思。”白凰冷漠的收回了視線，“這世上或許還有和你一樣的聰明人，希望你能在被我找到并且宰了之前順利的找到你想要的合作者。”
“你要宰了我？”黑袍人彎腰笑，“為什麼啊？你沒有理由殺我啊，我的那些人，并沒有針對你吧？”
“白宋。”白凰隻是沉默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那個啊。”他收了笑，“我好像有點印象，他是被他親姐姐送過來的吧？原來是那個小傻子，他姐姐是極少能愉悅我的人，我對那個孩子有點印象。”
白凰動了動唇角，卻不是在笑。
“怎麼？你和他認識？”男人的聲音裡帶着幾分疑惑，“那你怎麼對他下得去手？”
“我沒有必要和你解釋我和他的關系。”白凰身側有靈蝶舞動，飄蕩在他們周圍，“就算我和他不認識，他合我眼緣了，那我想為他報仇就為他報仇。”
靈蝶落在了鏡子上，雪落長劍未動。
‘咔嚓咔嚓’不斷有鏡子碎裂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男人的聲音在一瞬間碎裂。
連同他接下來想說的話一起落在地上。
連着後面他想說的話也一塊兒消失不見了。
白凰看着滿地的鏡子碎片，歎了一口氣，道：“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身後傳來腳步聲，“白凰！”
白凰轉身，看見毒婆婆和龍清率先上來，他們身上多多少少都沾上了不少血迹，“這裡沒人了嗎？”
“沒有了。”白凰看着那滿地的碎片，“隻有一個不敢露面的膽小鬼。”
總之這一戰雖然沒能直接端掉血生花閣的老巢，但還是他們這邊的全線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