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鱗的位置在哪兒?”白凰看向小青蟒。
“在最頂上!”小青蟒眼睛落在了最上面那一層。
“我馱着你上去嗎?”小青蟒想了想道:“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身形!”
也就是不會變得那麼龐大從而打草驚蛇了。
“不需要。”白凰手腕輕輕一抖,雪落長劍出現在手上,“我們現在是來收賬的,今日不斷掉她這血生花閣的根,我何必大費周章的找過來?”
若是真的隻是為了副殿主而來,她何苦攔住洛景。
隻是她這次來就是為了除根。
白凰身姿輕盈,雪落長劍更是和她心魂一體,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走到二層樓,她看見了許許多多的房間,這屋子的設計倒是有幾分像以前那個世界的酒店。
白凰走到一個房間的門口,将手貼在房間的門上,血炎一瞬間在她的手掌心之中蔓延而出,順着木屑的縫隙在眨眼之間就将那一扇門變成了灰燼。
灰燼落在地上,悄無聲息。
那弟子還在床上熟睡,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某一刻,他似乎覺得臉上癢癢的,多年東躲西藏的警覺性讓他在第一時間就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垂挂而下的一頭黑絲,還有白凰那張冰冷的臉。
“啊。”他驚恐的長大嘴巴準備發出一聲驚叫,無數的血炎就從他體内漫出,枯骨透黑,還散着一絲幾不可聞的焦味,白凰一擡手,冰封了那些被燒焦的哼唧,門窗大開清風徐徐,白凰站在一片冰霧之中,眼底盛開冰冷的霜花。
一樣的事情還在别的房間紛紛發生。
比如一個弟子是生生被尿憋醒的,一擡眼就看見了好整以暇站在他身邊側頭微笑的圓臉小姑娘。
小姑娘眼底清澈幹淨,和他這種滿身黑暗的人不一樣。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被小姑娘嘴邊的笑窩給治愈了。
隻是小姑娘見他醒了,背後突然揚起了兩根常常的蛛腿,蛛腿晶瑩,利落的切割而下,揚起的一片熱血之中,她看見小姑娘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的唇上。
“噓!”她笑彎了眼睛,“長得醜的人就不要給我添麻煩了,乖乖去死吧。”
房間被一個個的打開,開着開着,小蜘蛛突然道:“我們比一比吧!”
小青蟒幾人擡頭看她。
小蜘蛛笑意盈盈的道:“怎麼?不敢!”
蒲蒲和湯湯最激不得,當即就跳腳的表示比就比!
小青蟒則是冷靜很多,看向了白凰。
“你們想玩就玩,注意分寸。”
“那你呢?”小蜘蛛見白凰不來玩,頓時有些洩氣,“來嘛來嘛,我會讓着你的。”
正準備前往下一個房間的白凰笑了,轉身看她,“你讓着我?”白凰眼底有隐隐的銀光湧動,小蜘蛛心口一震,竟然覺得她有點不敢直視這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