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盈盈模糊的視線之中,那道神識緩緩的轉過了臉。
她突然笑了起來。
這道神識的這張臉,她認識的,之前白凰過來的時候,除了帶過來那個防禦陣法,還帶了一個失去了神識的身體。
她說,那是她的朋友,也是讓現在這個世界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她給了肖肖最狠的懲罰,卻打心底裡希望肖肖的神識永遠不要醒過來了。
“可惜了白凰。”費盈盈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最終隻能緩緩的閉上眼睛。
“這世上的事情啊,總是不能如我們心中所願。”
肖肖也從未想到過,自己還能有醒過來的這天。
她擡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尖,又看了看周圍倒在血泊裡的羽煞軍。
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不應該是這樣的,當初她的選擇,不是為了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不對,當初她就是為了讓所有的人陪葬,目的沒有變,變的是她這個人。
“你是,那天白凰姐姐帶回來的那個女人。”角角怔怔的看着她,渾身發抖。
帶回來?
肖肖目光一變,她的身體在出羽國?
神識擴散,果真在皇宮的裡面感應到了自己的身體,她面色一變,揚手一招,無數的水柱托着她的身體直沖而上。
肖肖的神識在衆人面前直接化成一道光影,撞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落落呢?”角角呐呐的說着:“落落死了嗎?”
護着她的羽煞軍不忍的垂下了頭。
誰能想到,讓他們護着的這人居然是血生花閣的副閣主呢。
那個讓所有下界人都恨的咬牙切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