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一瘸一拐的往羅刹宮走去幻想着以後的美好生活時,卻沒有發現白凰和洛景其實根本就沒有走,兩人帶着笑容看着他走遠的背影。
“走吧,各個旗子已經歸位,我們也該回去了。”
白凰看向主城的方向,“現在就看咱們自己那邊的人争不争氣了。”
洛景毫不在乎,擡手把玩着白凰的手指尖,“不争氣的丢出去喂狗。”
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要人命的戰場,那些整天唧唧歪歪不願意長大的巨嬰有什麼資格浪費别人的生命?
兩人對視了一眼,皆在對面眼底看見了淺淺的笑意。
不出一刻鐘的時間,洛景就抱着白凰回到了主城。
羅刹宮内,羅刹王把玩着手上的茶杯,茶杯通體十分剔透,像是半透明的玉石,又在玉石裡面化開如血一般紅豔的花朵。
“恩?你說鷹王和獅王聯合起來要坑害本王?”
男人雙腿都是顫抖的,因為此時此刻,羅刹王的腳旁居然堆了二十多個人頭。
這些人頭都被羅刹王削掉了頭發,光溜溜的腦袋上眼睛瞪的死大。
羅刹王的一隻腳擦在一個腦袋上,當做腳墊似乎還不覺得舒服,将它直接踹開,又搭在了另一旁一個更加矮小的腦袋上。
而那個被踹開的腦袋則是剛好咕噜咕噜的來到了男人的腳旁。
男人身體在發抖,可怕的不是死屍,畢竟他們這裡哪裡有好人,手上誰不是沒幾條命的?可他害怕的是羅刹王那随時能把人的腦袋摘下來的能力。
是對死亡的恐懼。
“千真萬确,王,小的絕對不敢欺騙你,要不是小的裝死的本領是一絕,早就被那兩人給弄死了。”
羅刹王生了一張豔麗的臉,卻是個男兒身,平常也喜歡在自己的臉上塗脂抹粉,妖氣的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恩?”
羅刹王往旁邊桌子上的花瓶裡折了一支花,沒拿幾下,手中的花朵卻迅速的被一片陰影覆蓋,最終化為一片灰燼。
“王!難道你真的對鷹王和獅王如此信任嗎?”男人死死的将腦袋抵在牆壁上,“若我所言有一句虛的,就讓小的不得好死!千真萬确,那兩人會假裝反目來我們羅刹宮借兵啊!”
羅刹王松開了抓着鮮花花徑的手,沖着害怕的直往地上怼腦袋的男人挑眉。
“我不信任鷹王和獅王,可我也不信任你啊。”羅刹王眼中銳光一閃而過,地面上的陰影卻突然動了起來,化成了一隻手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恩額!”男人被懸空拎起來,兩隻腳無力的在半空之中踢踹卻半點用都沒有。
那隻手的力道大的像是想要直接将男人的喉嚨給捏碎一般。
“王!王不好了!”
就在這時,外面一個小兵來報,“東邊和西邊的鷹王獅王兩方不知怎麼就起了矛盾,兩人都說想要向咱們借兵。”
羅刹王眯起眼睛。
緊緊的抓着男人呢的那隻手也在同一時間驟然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