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以來,軍中更沒有人去為難他們了。
而白凰也沒有再繼續出去找那些流亡者的麻煩,因為得到了魚人之心之後她就開始閉關了,她想不到一顆小小的心髒裡居然有如此濃郁的靈力。
任憑她的身體像一個無底洞一樣,魚人之心也沒有靈力即将枯竭的迹象。
“洛景,你考慮的怎麼樣?”
城門不遠處,北涼正皺着眉頭道:“你我一起去,就能将羅刹王直接拿下。”
“不怎麼樣。”洛景打了個哈欠,“我要留在這裡,短時間内不會出去。”
北涼臉上浮現了幾分怒意。
“如此大好的機會,為什麼!”他不是很明白,“我知道你是想守護白凰出關,可是在主城這裡白凰會很安全!”
“反倒是羅刹王,若是這一舉能直接除掉羅刹王,那麼接下來的學生過來的時候做事情也會順利很多!”
“和我有什麼關系?”洛景不耐煩的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他轉過身,神情帶上了幾分認真,陽光被城門擋住了,不曾落在他的臉頰上,白凰不在身邊,他臉上溫和的笑容不再出現,流露出幾分冷漠嗜血的本性。
“北涼城主,你好像是弄錯了什麼。”洛景靠着牆壁,聲音都涼透了,“我并不信任你們,你說我的凰凰留在這裡很安全?你在和我開玩笑?就算是白凰她爹現在站在我面前說這話我都不會認同,這世上沒有安全的地方,唯有我在,才能保證心安。”
“也不要和我扯什麼下一屆學生,犧牲的境軍,我的凰凰會在意這些,我不會。”洛景擡腳就走,邊擺手邊道:“怎麼驅逐流亡者,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我們也馬上就要出去了,下一屆的學生來,我管他們的死活做什麼?也沒見上一屆的前輩們來管我們的死活!”
北涼不說話。
躲在不遠處偷聽的老吳摸了摸幹燥的臉,悄悄的從陰影處走出來,幽幽道:“我就說你這招是行不通的,洛景和白凰不一樣,白凰那孩子外面看着冷,心和血卻是熱的。”
“洛景我甚至不能判斷他這人到底是正還是邪,隻能說感謝有白凰,這世上有他在乎的人,才算有了約束和牽制。”
北涼歎了一口氣,站在城牆上遙遙的看向遠方,道:“是我太心急了,他說的也沒錯,壓制這些流亡者本就是我們的責任。”
“他們隻是來曆練的罷了。”
老吳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長久站立,相顧無言。
競技場那邊,越來越多的人忍不住還是跑出去了,隻有剩下那些真的十分怕死的人還在堅持着。
在秘境的時間也随着衆人殺的流亡者數量的增多而變得越來越快。
星辰學院的趙穎,還有魔戰學院的趙雨溪每次帶回來的人頭數總是最多的,即便是在秘境裡,學院與學院的争鬥也一直都沒有消停過。
宮殿下的密室之中,端坐着一個身影,她已經坐了整整幾十天,肩膀和衣服上都落了一層灰燼。
若不是還有呼吸溢出,任憑誰看她都是已死之人。
某一刻,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突然動了動。
而同時,天空之上突然裂開了一道巨大的縫隙,悠遠鐘聲響起。
境軍衆人擡頭,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舍的道:“這麼快就到那群崽子們回去的時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