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知道他的老祖養了一支死侍,那些人都是從屍山血海之中泡出來的,林臻曾經見過那些人一次,是在他五歲的時候。
那些死侍什麼都沒做,隻是滿身是血的站在那裡看了他一眼,就讓林臻吓尿了褲子。
曾經一度成為林臻幼年時期的陰影。
而時隔多年,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這種一個對視就能從靈魂深處感受到戰栗的可怕氣勢。
一群人從學院大門走進來,他們還保持着在秘境的樣子,身上的戰甲破破爛爛,這一個月早就耗光了他們的戰甲,此刻也沒有别的衣服他們也不在乎自己是怎麼樣的面容。
在秘境就一個要求,活着就好,誰還會去管美和醜呢?
甚至一向來愛惜自己形象的趙穎都不介意自己的鞋子破了一個洞,腳趾頭就從那個大洞裡鑽出來,黑乎乎的。
一群人走的宛如一個人,目光,步伐,呼吸都一緻,甚至說都聽不到什麼呼吸聲,因為他們習慣了在秘境之中伏擊那些怪物和流亡者,每一步都盡量做到極輕,和大家保持一緻。
所有的學生都守在門外,以往都是畢業生去的秘境,出來之後大家也是各回各家,不會再回到學院裡來,所以這一次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從秘境之中出來的學生,此刻他們的内心的震撼完全不是語言可以形容的。
非要說那就隻有四個字。
脫胎換骨!
林臻感受着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本來還十分舒服的軟墊子好似突然就長了刺一樣,紮的他哪兒哪兒都難受,他想跑了,不想去招惹那些看起來就不太正常的瘋子。
可底下的新生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紛紛仰起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門外的那些學生也是一樣的,全都轉身用看笑話的眼神瞅着他。
以前林臻做夢都想得到這種萬衆矚目的滋味,可這會兒卻仿佛被架在了火上烤。
但是讓他崩潰的事情還沒完,等趙穎他們徹底走過來之後,他看見了慢悠悠的掉在隊伍最後的一個女人。
她身上的衣服是最幹淨整齊的,而最關鍵的是她身邊笑成了二傻子的那個男人!
身穿猙獰的戰甲,背後跟着一個面癱臉的黑衣男人,還有一個搖着折扇輕笑的俊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