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說的對。”
白凰松了一口氣，但下一刻就看見淩妖臉上又恢複了那種招牌式勾魂笑容，他攤手，逆着月光笑着道：“但是你看我像是會聽你話的人嗎？”
白凰嘴角一抽，卻看見了淩妖笑容裡藏着的幾分落寞，眼神裡的光淡下去。
“我淩妖從來就是個不聽勸的，要不然我也不會守在混沌了領域那麼多年，你以為我為什麼會乖乖的在那裡那麼多年？”
他笑起來的時候好看，悲傷的時候更好看。
“你父親曾經答應過我父親，若他以後有孩子，就讓他的孩子嫁給我，在混沌領域陪我一生。”
淩妖收了笑，“我一直在等你。”
等一個人，陪着他一起度過那漫長又無意義的一生。
“那我父親那日肯定是喝大了。”白凰冷靜的分析，半點都沒有沉迷在淩妖落寞的美色之中，“你可能不知道，我父親做不了我的主，當然，我不介意我父親嫁給你，多個後娘或者後爹也沒什麼的，畢竟是他老人家腦子不清爽的時候承諾的事情。”
這次輪到淩妖挑眉了。
“你！”
淩妖怒極反笑，倏然愉悅開的眉眼伴随着地平線上的第一縷光芒傾瀉綻開。
“你真有意思，我家小心肝兒。”淩妖站在初晨的微光裡，“不管他們當年許下承諾的時候是什麼情況，我當真了。”
他的唇微微抿起，眼神溫柔卻堅定，“我也打算把它變成真的。”
兩人對視，白凰目光逐漸發冷。
“随你便！”半晌，白凰冷哼了一聲，“别在我跟前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