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轉身看着淩妖,完全沒有那種女獸人被男人偷看了的驚慌失措,反倒是一臉好奇的樣子。
可能老大當久了,對于這種敢直面她的人見得少了覺得新鮮吧。
淩妖見到她額頭上紫紋的那一刻也是楞了一下。
但戲已經開場了,他還得硬着頭皮繼續做下去。
他‘無力’的躺倒在地面上,“大人救救我。”
不得不說,淩妖那張臉确實是非常的勾引人,月色下那膚色簡直白的在發光,一頭烏黑柔順的頭發和這裡男獸人的那粗糙又毛躁的發質完全不一樣!
“神棄者?”
那女人的聲音非常悅耳,帶着混天然的驕傲和高高在上,清冷又清脆。
“你可知我是誰?”
虎笙用手撥弄了一下水面,笑着看向了面前的淩妖,“膽子挺大的。”
淩妖大概是一個人待久了,表演欲望非常強烈。
他整個人翻了一個面兒,眼睛往天上看。
天空之上一片星辰光芒,也印的他自己滿眼都是璀璨,“人之将死又有什麼好怕的?”
他語氣裡帶着孤寂,荒涼的好像全世界都剩下了他一個人。
“怎麼?别的人都很怕你嗎?”淩妖側過身,蒼白的唇一開一合,眼底好似笑意,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的空洞,“有人怕你不可怕,若是連一個怕你的人都沒有,一片黑暗虛無裡隻有你一個人的存在才可怕呢。”
“十年,百年,都是那樣,從睜開眼睛,到永遠的閉上眼睛,你隻能和自己相伴,這樣的日子才最孤獨又可怕。”
他脆弱的像個不知歸處的孩子。
白凰盤腿坐在原地,有點分不清他此刻隻是在演戲還是在說給她聽的了。
周圍一片安靜,水中的虎笙也半天都沒有一絲動靜。
白凰垂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