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
淩妖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白凰轉身，“怎麼？”
“我要提前先出去，到時候可以幫你們打開結界。”
“恩，你去吧。”白凰無所謂的點頭。
淩妖面色複雜，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我沒有犧牲一魄救你，心裡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白凰有些吃驚，因為她萬萬沒有想到淩妖居然到現在還在想着這件事情。
“有啊，我不是說了很感激你嗎？”白凰笑道：“謝謝你控制住了你自己，沒有用那一魄救我，确實也不值得。”
淩妖垂頭笑了，從耳畔散落下來的發軟軟的貼在他的臉上，弧度都是頹喪的。
“還不如埋怨我呢！”淩妖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至少證明你是在乎我的。”
“在那種情況下我要是埋怨你的話不是證明我在乎你，而是我不要臉。”白凰直截了當的說：“你沒有理由為我做那麼多的事情。”
“那洛景呢？”
淩妖盯着白凰的眼睛直接問道：“如果洛景在這種情況，他不願意放棄一魄救你，你會作何感想？”
他眼中是不甘心的光芒。
白凰認真的沉思了一會兒，老實說：“我會理解他，但會覺得很難過。”
就像是許多細細小小的刺一下子紮進了淩妖的心裡。
不是劇烈的痛，卻時時刻刻都讓他難受着。
他終于知道症結在哪裡了，他每次都代入‘洛景會如何’這樣的想法進行比較，卻忘記了他和洛景本就是兩個不一樣的人，在白凰心中的分量也根本不能比較。
白凰喜歡洛景，對洛景自然是有期待的，洛景不救她，白凰會覺得難過。
而白凰不喜歡他，他如果救了白凰說不定白凰還會覺得有負擔。
“而且淩妖。”白凰笑着道：“你沒有救我，就證明你沒有那麼那麼喜歡我。”
“因為若是你真的愛我，在我瀕死的那一刻，你根本不會去考慮要不要救我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