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涼一愣，随後内心猛地湧上一陣陣羞恥感，綠靈就那樣站着看着他，仿佛一眼就能看出他内心那點小小的龌龊不堪。
“以你的本事，那蠢貨摸到白凰屋子前面的時候你會沒感覺？那時候你做了什麼？”綠靈是真的失望了。
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
或許一開始她就不該和他們說自己會從他們之中挑選一個人來，是她一開始給的希望和後期的反悔讓這個孩子扭曲了嗎？
安風涼臉色漲紅，垂着頭繃着下颚說不出話。
“那時候你什麼都沒做！為什麼呢！是笃定白凰死不了嗎？”
“還是你也在祈禱，如果真的，白凰被這種蠢貨弄死了，你豈不是一勞永逸？”
“我沒有！”安風涼猛地擡頭，“我是不喜歡白凰，可我也沒有惡毒到想讓她去死。”
綠靈盯着他，他也寸步不讓。
“好吧。”綠靈松了一口氣，“之前你保持沉默這事先不談，之後白凰要殺他你怎麼站出來了？”
“當然是因為白凰要殺人。”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安風涼終于明白為什麼綠靈這會兒這麼生氣了，他眼神漂移，臉色頓時蒼白下來。
“看來你是明白了。”綠靈歎了一口氣，有些疲憊，“你也明白過來你确實是在針對白凰了吧？”
“白凰危險的時候你保持了沉默，白凰要殺人你倒是出來了。”
“咱們這裡難道是什麼安樂窩嗎？風涼，你好好去想想怎麼做好自己記名大弟子該做的事情，陷入妒忌憤怒這種牛角尖裡的人是永遠成不了至高等級的煉藥師的。”
安風涼失魂落魄的從綠靈的屋子裡走出來，腳下有一灘水，他垂頭看見了水紋浮動，連帶着讓他的臉都扭曲了。
下一刻，他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他自己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