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了大哥的嘶吼聲,看見了父皇的利齒将大哥撕裂。
戰獸骨子裡的血性殘忍并沒有随着他們能化人而變得淡去。
在性命垂危之時,求生的本能會讓他們抛棄良知。
那一戰父皇大勝。
整個獸域都在歡呼,隻可惜大殿下失蹤了,父皇悲痛萬分的對下面的人說是被天魔給殺了。
“我兒之死當算在天魔頭上,這筆賬我永世不忘!”父皇含着熱淚,轉身卻看向了幼年的流年,它的大掌壓在了流金的腦袋上,“流金,以後你就是獸域的大殿下了,好好長大,往後獸域的一切都會是大殿下的。”
都是他的嗎?
後面的話流金都不記得了,他隻記得自己擡起頭的時候,聞到了父皇掌心裡的血香。
“您說了。”
流金磕頭磕的渾渾噩噩的,“你說了以後的一切都是我的。”
“獸域是我的!”
他抓緊了旁邊一朵爛根了的神腐蓮,“都是我的!”
權杖猛地出現在他手上,氣勢沖天而起,藤蔓竟然在一瞬間爆開。
流金轉身就要對着外面沖過去。
一聲沉沉的歎息聲響起來。
磨合了時光的沉重。
權杖猛地從流金的受傷脫出,一把撞進了蒲蒲的父皇,也就是流年的手上。
他神情蒼白但容貌俊美,看着竟然比流金還要年輕幾分。
“金兒。”他似乎是歎息,“我從來沒有說過要把獸域給你。”
他露出一個笑容,和藹的仿佛他真的就是一個慈父,但站在白凰身邊的安墨卻覺得自己身上發冷。
“獸域的最終繼承人隻會是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