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頓時隻剩兩人細微的嗚嗚聲,叫嚣的聲音總算停了。
笙歌的折磨開始了。
“還記得你冤枉我偷珠寶,搶走我手上封氏股份的事嗎?不過既然院子都被我砸幹淨了,這錢就勉強抵了,但是将我按在大雨裡罰跪的事,得算算吧?”
她遞了個眼色。
保镖朝封聲聲的後膝蓋踹了一腳。
封聲聲吃不住力,噗通一聲重重跪了下去,地上都是細碎的小鵝卵石,痛不欲生,封聲聲的頭還因為慣性,重重往下一倒。
因為被保镖禁锢着,她的頭沒挨到地上,但遠遠看過來,就是往笙歌的方向磕了個頭。封聲聲疼得五官扭曲,心裡更是屈辱不堪。
李霏心疼得眼眶都濕了,嘴裡依然嗚嗚嚎着,似乎是在喊“賤人,你不得好死”之類的詛咒。
“這就心疼了?”
笙歌冷漠一笑,“看到是自己女兒受苦,就受不了了?我雖是媳婦,卻也曾經是當女兒的,你這樣對我時,有想過我的媽媽也會心疼嗎?”
提及媽媽,她下意識攥緊了手心,直攥得一陣生疼。
一些不太好的回憶湧上心頭。
片刻後,她将那些莫名湧起的情緒壓抑回去,目色沉沉的擡頭望了眼天邊紅霞。
“可惜了,今天沒有下大雨,這賬算得不徹底啊。”
她皺眉沉思,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什麼好主意,“去池子裡接幾盆水來。”
保镖立刻去辦。
被控制住的傭人們縮在花園角落,聽到笙歌折磨人的方式,絲絲抽着涼氣,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求情。
畢竟笙歌當初受的冤枉,他們很多人都親眼看到,剩下的就算沒見過,也聽說過李霏刻薄媳婦的手段。
而且封聲聲以前也經常欺負笙歌。
這波母債女償,好像也挺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