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騰的煙霧下,他臉色很沉。
兩人四目相對,流年心裡一陣慌亂,盡力讓自己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流年作為他的助理,住處也是他親自安排的,開門的密碼他自然十分清楚。
“boss,你有事找我?”
流年努力維持鎮定,放下手裡的包,“您有事可以直接電話通知我的,何必親自跑一趟。這會還早,您還沒吃早飯吧?需要我替您準備嗎?”
“你去哪裡了?”
封禦年無視了他抛來的一連串問題,修長手指上夾的煙在煙灰缸裡按滅,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鋒利的劍要把他穿透。
流年故作輕松的答:“我覺得不應該總在辦公室裡悶着,想多鍛煉身體,但是平時又沒時間,又怕耽誤工作,所以趁早上就抽空去跑了個步。”
“是嗎?”
封禦年犀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長腿一伸,交疊在另一條腿上,搭在沙發背上的手指有意無意的輕敲着塗了漆的實木裝飾。
僅僅是這樣,流年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力。
他隻能硬着頭皮回答:“是這樣的boss,我隻是去晨練而已,您别多想。”
“流年,你太讓我失望了。”
一絲疲憊從封禦年臉上閃過,“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
流年下意識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慕芷甯電話監聽被解除,是你假借我的名義,昨晚你出了方城,去幹什麼了?”
封禦年不再和他廢話,鷹一樣的眼眸直直地盯着他。
“難道你早就對我有防備?!”
那幾句話仿佛一道霹靂,從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