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他心裡就沒這麼難受了。
這些都是她曾經在封家走過的路,他現在不過是全部還一遍而已。
還完了,不欠了,一切是不是就能回到原點?
想到這些,他攥緊拳頭,強撐起意識,将姿勢跪标準。
深夜的這場大雨。
封禦年在花園裡已經跪了兩個小時,笙歌就在窗台邊站着看了兩個小時。
自從笙歌中藥那次的事情後,保镖們有了輪流值守深夜的規矩。
今晚是鹿十一當差,他就藏在暗處,也在看花園裡的人。
明明因為被注射了特效藥,封禦年的體質很弱,跪在那裡從最開始的堅毅到後面身體逐漸搖搖晃晃,他的腰杆依然還是挺直的。
鹿十一是真的有些佩服他。
就算他是跪着的,骨子裡也仍然是矜貴的,完全不會讓人有輕看他的想法。
這樣的男人,鹿十一有些不忍心看他真的被折斷了傲骨。
他想着,掙紮之下,還是悄悄進了别墅,敲響了笙歌的門。
“進來。”
鹿十一直徑走進去,站到笙歌身後不遠處。
笙歌沒有回頭,目光一直鎖在花園裡跪着的某個男人身上,面無表情,“怎麼了?”
十一咽了咽口水,“小姐,封先生現在的體質恐怕跪不住的”
笙歌冷笑:“那又怎樣?這次又不是我非逼着他跪的,他喜歡打着還債的名義騙我,那就讓他演個夠。”
“小姐”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