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是一個人坐在後排。
他緊緊扒拉着車門,語氣輕柔,生怕聲音大了一丁點,會惹她生氣。
“笙歌,我也想回别墅了,你往裡面挪挪好不好?”
因為笙歌也是剛上車,就坐在車裡靠馬路的右邊位置,左邊位置是空置的。
路邊昏黃的燈光下,封禦年那雙黑眸泛着微光,盯着她時,小心翼翼又隐隐期待。
笙歌冷凝了他一眼,幾乎不考慮,“不好。”
“誰帶你來的,讓誰帶你回去,或者,用你這雙腿走回去。”
她的語氣冰冷得沒有溫度。
自從他不同意簽解除雇傭協議開始,笙歌就沒再給過他一個好臉色,今晚的她跟他被雨夜罰跪那晚的陌生程度一模一樣。
封禦年眼尾一暗,眼簾輕輕垂下,像是隐忍着某極大的委屈。
“笙歌,我今晚跟林淮初過來是有原因的,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笙歌收回眸子,壓根不看他,隻說,“别墅給你留門到十一點,如果沒趕回來,就自己滾去睡大街,松手。”
封禦年眼尾微紅。
真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這心腸怎麼跟石頭一樣硬?
他簡直郁悶得胸口痛,隻能不情不願的松開扒拉車門的手。
剛松手,車門就“嘭”地一聲重重關上,而後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奔出去。
甩了封禦年一臉尾氣。
他被嗆到咳嗽了兩聲,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着那輛車消失在夜色裡。
“boss!”
似年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