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骅看着桌上一口未動的龍井茶,表情深沉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從鹿骅處出來,笙歌回了海灣别墅。
一打開門,飯菜的香氣撲面而來。
笙歌面無表情的褪下風衣,自己挂到衣帽架上。
廚房的封禦年聽到動靜,連忙出來迎接她。
還沒走近,就看到她手中攥了一份文件。
上次要他簽解除雇傭協議的事還記憶猶新,他直覺那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心裡原本的欣喜被複雜替代,轉身就想上樓回房間。
“站住。”
笙歌冷聲叫住他。
他頓住腳。
語氣這麼冰冷,果然不是好東西!
封禦年沒回頭,而是伸手虛弱的扶住欄杆,輕輕咳嗽了兩聲,“頭暈,我睡會。”
“你裝病躲着有意義?”
笙歌還站在門口,遠遠凝視着他寬闊的後背,語氣又嚴肅了幾分,“過來,簽字,我不會再說第三遍。”
封禦年咬了咬薄唇,倏地回頭,黑眸毫不示弱的跟她對視。
“不簽,我也不會再說第三遍!”
笙歌攥着文件的手緊了緊,走近他,正色道:“我不喜歡欠人情,這次你救了我,我承你的情,你簽字是最好的結果。”
她說完,将文件遞給他。
封禦年沒接,低眸看了眼,文件上“解除雇傭協議”那幾個大字像鐵烙一樣,刺得他心痛如絞,幾乎快無法呼吸。
笙歌沒什麼表情,繼續說:“這也是你作為我的傭人,要服從主人的最後一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