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禦年緊緊觀察着他,發現他低下頭時面露寒光,不是個好征兆。
男人趁笙歌已經收回了注意力,從口袋裡突然掏出一小瓶玻璃罐,陰險的對着笙歌的臉潑過去。
“小心!”
封禦年幾乎是本能反應,将她圈到懷裡,一整瓶液體全部潑到了他後背的西裝上,很快滋滋冒煙。
“額”
灼燒般的劇痛傳來,封禦年疼得眉心擰緊,臉色慘白,手臂仍是将笙歌圈得緊緊的,牢牢護在懷裡。
“小姐,是硫酸!”
鹿十一驚恐的大喊了句。
這句話像是一顆炸彈,将原本還在舞池跳舞的人群炸開了鍋,紛紛尖叫着四散逃走。
場面一度混亂。
剛剛潑硫酸的男人也趁亂跑了。
笙歌暴怒:“鹿十五十七去追!敢使陰招!必須抓回來!”
吼完,她趕緊觀察封禦年的情況,迅速扒掉他的西裝和襯衫。
封禦年本來昨晚才感冒,抵抗力低,下午剛吃了兩顆感冒藥又做了家務,體力早就耗光了。
他痛得站不穩,虛脫的将下巴擱到笙歌的肩上,輕輕抱着她的小腰,額上冷汗淋漓,任由笙歌不停扒拉下他的衣服扔掉。
幸好,大部分液體都浸在衣服上,整塊後背隻有中間一塊巴掌大的地方因為液體量最多,滲透進皮膚,被灼傷得血肉模糊。
但是太痛了!
他慶幸受傷的是自己,如果不小心傷到笙歌,他才會真的心痛死!
劇痛間,他擡起眼皮,睫毛輕顫,鼻尖輕輕嗅着笙歌好聞的發香,才勉強保持着丁點清醒。
餘光卻突然注意到原本也呆在笙歌身後的鹿十九不見了?!
他連忙給似年遞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