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回來了,看來傷是好得差不多了。
她擡腳準備進去,鹿十一湊近她,小聲說,“小姐,我覺得封先生這次怪怪的。”
“連你都這麼覺得。”那看來他是真的奇怪。
笙歌緊抿眉,眼眸深深。
鹿十一點頭,“封先生一回來就直接進了房間,過後就再沒有出來過。”
“好,我知道了。”
笙歌表情嚴峻,徑直進了别墅,上了二樓。
封禦年房間的門關着,卻沒鎖。
笙歌推門進去,床上平平整整,沒有躺過的痕迹。
而封禦年正安安靜靜的躺在窗邊的躺椅上,一身矜貴的深色西裝,姿态慵懶閑适,眉目清冷的欣賞着落地窗外的夕陽。
因為是深秋,陽光灑在身上并不暖和。
卻給他那張俊俏完美的側顔鍍了一層淡淡的光暈,使他的臉如神祇般俊美冷淡。
然而,再走近一點,笙歌注意到他的薄唇烏青泛幹,臉上更是白得沒有一點血色,還是病恹恹的。
“别平躺着了,會壓到你後背的傷。”
封禦年正看夕陽出神,直到她走到腳跟前才察覺。
“你回來了。”
他連忙支起身子,試圖站起來,“看得太出神,忘了時間,你餓了吧?我現在就去做飯。”
“不用了,你身體不舒服的話,今天就當給你放假。”
笙歌按住他的肩,讓他坐回去。
不碰不知道,一碰才發現,他渾身好涼好冰,像沒有溫度似的。
笙歌皺眉,“你怎麼這麼冷?臉色還這麼差,是後背的傷還很痛嗎?”
封禦年輕扯嘴角,讓她寬心,“早就不痛了,估計是躺久了,所以才手腳冰涼,但我沒事的,回來休息兩天就好了。”
笙歌壓根不信。
他說話有氣無力的,睫毛還時不時顫抖,怎麼總感覺他在強撐?
“坐好,讓我看看傷。”她說着,就要上手去脫他的西裝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