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說話,也沒動。
“怎麼?是真的怕我整你?”
封禦年搖頭,低沉的嗓音虛弱着說,“上次是我注射的,這次你幫我,好不好?”
他将黑金盒子遞給她,話尾隐隐有點撒嬌的味道。
笙歌不接,眸色深深的跟他對視。
他補充,“就這一次。”
笙歌接了,卻見他并沒有要脫衣服的意思,而是往後一仰,躺回搖椅上。
“你幹嘛?衣服脫了,手臂給我。”
封禦年側着腦袋,露出蒼白如紙的脖頸,性、感的喉結上下輕滾着,“紮頸間靜脈吧。”
笙歌睨了他一眼,也不含糊,直接一針成全他,手上沒有收力道。
紮頸間靜脈輸藥很痛。
但封禦年隻是眉心輕輕蹙了下,沒什麼表情。
小拇指長的針劑不過十秒鐘就完成了注射。
笙歌潇灑的扔進垃圾桶,再回頭時,卻發現封禦年一動不動,又在看天邊的夕陽。
整個人總感覺懶洋洋的,沒什麼精神。
笙歌始終覺得他很不對勁,正要繼續追問,封禦年率先開口,“笙歌,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一輩子記得我?”
他的聲音輕飄飄,泛着幾分漫不經心。
“不會。”
笙歌揚了揚眉,嗤笑着說,“你死了,我會很快忘記你的存在,繼續我的生活。不過,都說禍害遺千年,像你這種壞透了的男人,恐怕暫時還死不掉。”
封禦年輕笑一聲,埋怨的語氣裡泛着淡淡的寵溺,“你還真是個心狠的壞女人。”
更可笑的是,他偏偏就喜歡她的壞,她的狠,她的一切。
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