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禦年仰着頭看她,薄唇輕勾,笑得很讨好。
笙歌深深睨了他一眼。
今晚他确實挺欠收拾,不揍得他哭爹喊娘,她這口氣咽不下去!
她伸手,攤到他面前,“皮帶。”
封禦年沒有耽擱,立刻解開金屬卡扣,十分乖順的遞給她,然後自覺轉身背對她。
笙歌渾身寒意肆起,将皮帶對折,眼神發狠,皮帶高高舉起,作勢就要朝那具已經受傷的後背抽上去。
但手中的皮帶還沒揮動,她的目光就不自覺停在他背上那塊巴掌大的灼傷上。
血肉鮮紅,傷處猙獰,實在太顯眼,想不注意都難。
而且這個傷,是他幫她擋才造成的,否則現在傷成這樣的估計就是她的臉了。
想到這個,笙歌心裡一陣複雜,手腕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鉗制,無論如何都揮不下去。
她無聲的歎息,整個人突然就洩了氣。
因為她意識到,自己竟然會開始心疼他了?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爽。
在封家那三年猶如地獄,她沒有感到過一絲一毫的溫暖,離婚了,這段時間封禦年的改變和真心她看在眼裡,說沒有一點觸動是不可能的。
但是!
曾經的老路,她絕對不會再走一遍!
不斷掉他和自己的念想,最後受傷的還是她!
她攥着皮帶的手緊得顫抖,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
咬牙,發力,手中的皮帶狠狠揮了出去。
啪!
一聲脆響。
笙歌避開了他背中間的傷,給他旁邊光滑的蜜色肌膚印上一條兩指寬的深紅腫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