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交加,保镖幫李霏打傘。
她單獨走到一旁察看的信件。
沒有人看到她臉上震驚到無以複加的表情。
她将那封信攥得很緊,眼神非常複雜,内心掙紮了幾分鐘後,她才收起信封,重新走回封禦年的墓前。
“媽,哥哥他說什麼?”
李霏臉上失魂落魄,沒理她,像是根本聽不到封聲聲的提問。
“媽你怎麼了?你别吓我啊!哥他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封聲聲伸手想去拿她手裡的信封,被她躲過,封聲聲很奇怪,要去搶信。
李霏情急之下,當着所有的面,直接将被她打開過的那封信狠狠揉碎,塞進嘴裡,吞咽。
“媽你幹什麼!”
“封太太你!”
所有人都被她的操作驚呆了。
李霏沒有解釋,而是沖進雨裡,一把抱住封禦年冰冷的墓碑,哭得聲嘶力竭,“兒子!我的兒子啊,你還這麼年輕,怎麼能丢下我和你妹妹不管”
她嚎得嗓子都快啞了,臉上的悲恸讓所有人跟着動容,不自覺紅了眼眶。
作為豪門太太,她一向端着貴婦架子,這是第一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顧形象的抱着墓碑大哭,卻沒有人覺得她的行為不妥。
甚至她剛剛吞掉一整封信的操作也讓人能理解,白發人送黑發人,死的還是封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這是傷心到極緻了啊!
笙歌遠遠看着,除了眼眶是紅的,始終沒有一滴淚,表情也很平淡。
沒有人看見她藏在鹿骅西裝下的指尖,狠狠嵌進掌心,就像心髒麻木得感覺不到痛。
公墓裡,李霏都快哭暈過去了,幸虧封聲聲扶着勸着,才讓她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一場葬禮終于結束,商業夥伴、親朋好友紛紛陸續離開,情緒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