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沒有回答。
她曾經以為她能義無反顧放下對他的愛,走得潇灑果決。
如果他還活着,如果他們離婚後不再有交集,或許彼此都能重新過得很幸福。
可是
命運偏偏要一次次跟她開玩笑。
而這個男人,是為她死的。
曾經的那些傷害突然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而她的心髒,也因為内疚被勒到快爆炸了。
她深深吸氣,抑住那些上湧的悲傷情緒。
人已經永遠回不來了,現在再說什麼愛不愛的,有何意義?
她輕聲,“走吧。”
鹿骅扶她起身,護着她纖弱的肩,離開了墓地。
笙歌被鹿骅送回海灣别墅後,就進了封禦年的房間,坐在他之前躺過的躺椅上,環視他的房間。
想起他說要單獨給她的信,笙歌打開包,指尖輕柔的撫摸信封的紋理。
前幾天還以為,他一句話都沒留給她,現在看來,他還是走得放心不下的。
她将那封信緩緩打開。
入眼的第一行是:
【敬我心愛的鹿笙歌:】
笙歌的手狠狠一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三個寫着她名字的大字。
他一早就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