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痛極,笙歌迅速摘掉他的面具。
四目相對之下,空氣仿佛凝滞了兩秒。
笙歌震驚的看着他這張臉。
除了眼睛一模一樣,其他五官幾乎都變了,整張臉隻跟封禦年有五六分神似,經不起細看。
可他的眼神,他的小動作,騙不了她的。
他明明就是封禦年!
“你的臉為什麼不一樣?還帶了張皮面具是吧?”她狠狠揪着他的臉皮,試圖掀掉他的僞裝。
紀禦霆箍住她的小手,語氣嚴肅,“不一樣是因為我是紀禦霆,一直都是紀禦霆!”
“我不信!你整了容是不是?以為換張臉我就不認識你了?你有本事把眼珠子也摳出來換掉!”
她氣得咬牙切齒。
偏偏除了相似,她在紀禦霆的臉上找不到更有利的證明。
想起出事前,封禦年的背上還受了嚴重的灼傷和鞭傷,她掙脫他的禁锢,直接上手去掀他的衣服。
紀禦霆:“鹿小姐上來就脫我衣服,是不是太快了?”
“閉嘴!轉過去!你如果不心虛,就讓我查!”
“好,你查。”
紀禦霆半舉雙手,任由她下手粗、暴。
笙歌雖然懷疑,始終還是保留了餘地。
沒有一件件脫掉他的衣服,而是将他的襯衫從腰帶下扯出來,連着西裝一起往上掀開。
寬闊的背肌上,線條明朗,背部中間一片光潔,蜜色的肌膚在房間燈光的作用下格外好看。
沒有任何受過傷的痕迹,甚至封禦年之前因為去山脈找她,被大哥的人砍傷了,腰上有道很深的刀疤,可紀禦霆的身體上也沒有。
笙歌眸中顫抖,緩緩松了手,腳下虛浮的往後退,一直退到床邊。
她呆滞的坐到床上,心情被滿滿的失望代替。
理智也逐漸找回來了。
封禦年死了,骨灰是她看着下葬的。
而且,封禦年和紀禦霆的家世背景相差巨大,兩者之間确實不太可能。
她心髒抽疼,一種以為失而複得,卻又再次失去的絕望湧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