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睡了一整夜。
紀禦霆是被門外開鎖的聲音吵醒的。
笙歌還沒醒,他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門外是梨叔,眼睛笑眯成一條縫,“少爺,昨晚跟鹿家小姐聊得還投緣嗎?你們有沒有”
他做了個雙手大拇指對着的動作。
紀禦霆臉色很冷,并不理他這個話題,“等鹿小姐醒了,讓她跟爺爺一起吃了早飯再離開,如果她不願意,也不許強求她。”
“是,少爺。”
紀禦霆先是去了隔壁房間洗漱,然後才出了紀老爺子的别墅。
剛走到别墅門口,就聽見拐角處傳來聲音。
他仔細一聽,是似年。
另一個,好像是鹿十五。
“十五,這麼早就過來了?笙歌小姐應該還沒醒,你可能得多等會兒。”
“等會沒關系,不過,小姐昨晚沒喝酒吧?她在宴會上就喝了不少,估計又得醉,她還以為自己是以前的酒量呢!不忌口
!”
鹿十五沉沉的歎了口氣。
似年很奇怪,“笙歌小姐怎麼了?”
鹿十五欲言又止,“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小姐不讓說的,回頭知道了又得扣工資。”
“跟我說說有啥,我又不經常見她,她不會知道的,而且這裡隻有咋倆,我嘴嚴實得很。”
和兩人隔着圍牆的紀禦霆原本準備走了,聽到是有關笙歌的事,又重新走了回去。
鹿十五:“你還記得封先生半年前去世的事吧?小姐自從封先生下葬那天回來,将自己關在封先生房間裡,整整三天不吃不喝,哭得眼淚都快流幹了,還将酒櫃上所有高濃度白酒全喝了,空腹啊!她身體根本受不了,胃都差點燒穿了,自從那以後,身體素質就變差了。”
似年很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