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捉住他的指尖,防止他吃痛會下意識往回縮,右手高高舉起,戒尺帶風呼嘯,連砸了三下。
這次,她沒留手,混着自身柔術的功夫底子,使了全力揮下去。
紀禦霆嘶嘶的倒吸涼氣,下颚線繃得緊緊的,胳膊都不受控制的輕顫了下。
寬厚的掌心迅速腫脹充、血,泛着紫紅的棱痕清晰可見。
手掌就那麼大塊地,比不得後背面積大,幾乎每一戒尺砸下來,都是疊加在同一處,紀禦霆很讨厭這種疼痛。
因為掌心脆弱,劇痛刺骨。
他這波立威不成,反被笙歌打了手闆,他簡直又痛又郁悶。
就不該聽似年那狗犢子出的馊主意!
拿什麼狗屁戒尺立威,反倒是給笙歌提供了個趁手玩意,和揍他的正當理由!
笙歌将他眸底的痛色看在眼裡,開口依然還是那個問題。
“疼不疼?”
紀禦霆懂了,齒縫裡委屈的溺出一聲,“疼”
笙歌看了看他掌心的傷,都腫了。
她放下戒尺,原本捉着他指尖的手,變成用大拇指輕輕幫他揉散疼痛,一邊揉,一邊溫柔的教育:
“既然知道會疼,如果打在我身上,我可能比你的痛感更強,那為什麼還想拿這種玩意來欺負我?”
紀禦霆很委屈,“我沒有,就是吓唬你而已,我怎麼可能真舍得拿這個打你。”
可笙歌舍得拿這個打他。
不僅真打,還打得極狠!
打完又給揉,這種揍幾巴掌又給顆甜棗的行為,搞得他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生氣又沒地兒使。
他更委屈了,眼尾微微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