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禦霆垂着腦袋,默默跟着笙歌進房間,臉上早就沒了剛剛慈善晚會上的霸道樣子,黑眸緊張無措的盯着她纖瘦的後背。
笙歌進了屋,就坐在床邊開始玩手機,隻當某個男人是空氣。
紀禦霆心裡還抱着一絲僥幸,坐到床旁邊,弱弱的碰了下她的手腕,開始自顧自的解釋:
“我錯了,但我真的跟她保持距離了,被你撞見的時候,是她腳崴了,畢竟是我帶來的女伴,也是羅西項目的代言人,是紀氏新項目的牌面,我總不能放任她摔倒,所以才扶了一把。”
笙歌面無表情,依舊在看手機,完全當他不存在。
紀禦霆繼續:“誰知道她竟然對我圖謀不軌,順勢就攀上我的胳膊,是我被她擺了一道!”
這句話說完,他幾乎是瞬間就感受到來自笙歌身上的怒氣。
他連忙調轉話鋒,“我說這些不是想推卸責任,我答應你的沒做到,是我的問題,是我鑒婊技術還不夠成熟,我會趕快将技術練得爐火純青,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還有今晚在宴會廳門口,沒有經過你的允許,親你抱你,實在是因為你不肯聽我解釋,看在咋倆上頭條,能為紀鹿兩家的股市造福的份上,你就别生氣了好不好?”
笙歌身上的怒意不減,臉色越來越冷得駭人。
看她壓根就聽不進去,紀禦霆胸口憋悶,黯然的垂下眼簾。
看來是被他氣得不輕,他原本還僥幸的指望能不挨揍
他起身走到床頭櫃前,打開第一格抽屜,将裡面那柄紅木厚戒尺取出來,遞到笙歌手邊。
“給,你的家法。”
笙歌沒接,紀禦霆幹脆的将戒尺塞到她手裡。
“雖然我已經扔了被那女人碰到過的西裝和手套,但如果你心裡還有疙瘩,就拿這個揍我一頓出氣,哪怕是打廢掉我這雙胳膊,我都絕對不會吭一聲。”
笙歌依然不發一語,繼續看手機。
紀禦霆靜靜站了一會,看她沒反應,轉身又去打開衣櫃,取出那塊笙歌為他獨家定制的上好搓衣闆,擱到床邊的地毯上。
然後挽起西裝褲腿,露出泛着淤紫、被搓衣闆棱子折磨得傷痕累累的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