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年堅決搖頭,“可我不願意!除非你打死我,否則我是不會走的,而且,柒年拾年他們估計也不會願意跟我走。”
紀禦霆跟他權衡利弊:“甯承恩現在是國調局的二把手,他為人一向心狠手辣,講求斬草除根,如果他知道了我的病情,會趁機奪我的位子,你們都是跟了我半輩子的人,他不會放過你們。”
“我知道。”
似年眼神堅定,不松口,“他想殺我,那就他來殺吧,反正我不走!”
“這是命令!”
紀禦霆黑眸嚴肅,難得平心靜氣的跟他說話,“跟着我這種不近人情的領導,不會有好處的,你看,我自己都沒個好下場”
他話還沒說完,似年噗通一聲,重重跪了下去。
“boss,你生我的氣了?我剛剛那話就是逗你的,得知你的病情,我簡直比自己要死了還難受,對我來說,你除了是我的上司,更是我的兄弟和唯一的親人!”
他往紀禦霆的床邊膝行兩步,雙手緊緊扒着床沿,瞳眸裡是即将被抛棄的無助和祈求。
“我的命是你給的,我隻認你!你不可以趕我走!除了這個,你所有的命令我都不會違背,boss,你别趕我走”
他強忍着淚意,神情決然的看着紀禦霆。
紀禦霆倦容灰白,精神很差,黑眸恹恹的跟他對視。
到底是跟了自己這麼多年的兄弟。
平時喜歡互相打嘴炮,還是第一次說這麼多掏心窩子的肉麻話,紀禦霆心裡有點觸動。
他強撐着精神,擡手輕輕打了下似年的腦袋。
“你個狗犢子,脾氣比我還倔!說得我都口幹舌燥了,就是不松口。”
似年連忙起身,去旁邊倒了杯溫水,遞給他。
“不走就是不走,這事沒得商量!”
似年很氣悶,連忙轉移話題,提醒他,“boss你還是先想想該怎麼跟笙歌小姐交代吧,半年前以為你死了,她就難受成那樣,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