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樓中間破舊的屋子裡,傳來男人的唔唔聲。
吱吖——
房子多年了,推門的聲音咯咯直響。
甯承旭嘴裡塞了棉布,被手腳被捆在木椅子上,腦袋上套了個黑布袋子。
聽見有人進來,他停止了掙紮。
腦袋上的黑袋子被人掀開,強烈的光線反差迷得他睜不開眼,等視線逐漸适應了,他才看向來人。
在看到是笙歌那張清冷絕美的小臉時,他笑了。
等嘴裡的棉布被笙歌摘掉,他迫不及待的說,“笙妹妹總算想通了,我就說你還會回來找我的,快給我松綁。”
笙歌沒動,下巴微擡,高高在上的睨着他。
那雙眼裡除了冰冷,就是厭惡和諷刺,再找不到别的情緒。
甯承旭立刻察覺到不對勁,環視了四周一圈,“看來笙妹妹不是來救我的,那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笙歌拿出一罐小小的透明玻璃瓶,隻有兩根拇指大小,那雙冷眸細細端詳着玻璃瓶裡的液體。
“他的病我已經知道了,現在,你對我沒有一點價值,看你好手好腳的在監獄過太平日子,我這心裡不太高興。”
甯承旭也盯着她手裡的玻璃瓶,總覺得那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笑,“笙妹妹故意把我弄出來,是想殺了我,替紀禦霆洩憤?”
笙歌冷眸微眯,“你死了就一了百了,太便宜你,不過,你得替禦哥哥祈禱,如果他死了,你就給他陪葬!”
甯承旭聽得哈哈大笑,很得意。
“聽起來,紀禦霆是不是已經病危了?那可太好了,他死了,你就隻能是我的!我才不信你會殺我,我們青梅竹馬長大,隻要你還顧念着以前的情分,就不可能殺我!”
“呵,你也配跟我提情分?”
笙歌眼神逐漸冷冽,将手中的玻璃瓶遞到甯承旭眼跟前。
“這是我從二哥那裡新得的,是他之前研究艾塔罕見病的一瓶标本,聽說這病會在幾個月内全身潰爛,長滿毒瘡,發病的時候還會痛不欲生,肝腸寸斷,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