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裡的煙盒按在茶幾上,暴怒漸起。
紀禦霆随着這聲突如其然的巨響,幾乎是下意識雙膝一沉,重重跪了下去。
他垂着眸,秉承着‘抗拒從嚴,坦白争取寬大處理’的态度,黑眸委屈又老實。
“我錯了!你聽我解釋!”
笙歌冷眸微掀。
剛剛他跪的時候,膝蓋傳來咚的一聲悶響,笙歌聽到了,而且,他腳下是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
她心口疼得猛縮,重新看着茶幾上的煙盒,才忍住想去扶他,幫他揉膝蓋的沖動。
又指了指自己腳邊松軟的地毯,“到這來。”
剛才那一下大動作,紀禦霆的膝蓋是真的砸狠了。
起來的時候,他踉跄了下,眉心輕攏。
他迅速斂下眼底的痛色,才緩緩朝笙歌走過去。
笙歌正在觀察他,将他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紀禦霆扶着膝蓋,要重新跪下去的時候,笙歌開口,“軍姿,蹲下。”
嗯?蹲?
紀禦霆愣了兩秒,沒動。
笙歌看着他,冷聲,“沒聽清?需要我重複一遍?”
“聽到了。”
他立刻擺出最标準的軍姿,單膝杵地,拇指并攏,背脊挺直的蹲着。
這個姿勢下,顯得他一身正氣,傲骨铮铮。
但是因為自己幹了壞事被發現,他顯得底氣不足,被笙歌強烈的氣場壓制着。
笙歌眼神示意茶幾上的煙盒,“最後一次解釋的機會,你想清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