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裡白霧濃重,缭繞朦胧中,氣氛有點不同尋常。
笙歌放下木質浴刷,長長的呼出一口濁氣。
結結實實揍了某人一頓,老實多了,她心裡舒暢不少!
但紀禦霆就不怎麼好。
他凝視着雙手,小心的幫自己呼呼通紅腫高的掌心。
笙歌隻是冷冷瞥了一眼他的手掌,專心幫他搓背。
這是紀禦霆在挨揍後,笙歌頭一次沒有立刻安撫他。
他胸腔憋悶,難受極了。
強烈的不甘心驅使着他半舉起雙手,黑眸委屈的将掌心遞到笙歌眼跟前。
無聲的控訴着。
我疼!
笙歌沉着臉,裝作看不懂,冷淡的凝了他一眼,“沒挨夠?想再來二十?”
話落,她作勢就要去拿浴刷。
紀禦霆立刻收回手,藏進水裡,順從的低下頭,一動不動。
胸腔,百爪撓心般的折磨。
偏偏他現在,幹!不!過!她!
笙歌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看他總算不折騰了,松了口氣。
這玩意兒還是扮乖巧的樣子,最順眼!
搓完背,她瞥了眼旁邊的洗發水,擠了一坨到手心裡搓開,然後抹到他頭上。
她下手粗、暴,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陣毫無章法的盡情rua,像在搓狗。
紀禦霆蹙眉,“輕點。”
笙歌渾身不爽,“你還使喚上了?就這個力道,愛洗不洗!”
“洗洗洗”
紀禦霆憋着悶,忍着不舒适的力道,任由她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