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毅國進來後,坐到紀禦霆對面的沙發上,微笑着跟紀老爺子打招呼,套近乎,又看向紀禦霆:“禦霆賢侄,這幾天過得可好?”
紀禦霆沒理,甚至懶得裝客套。
紀老爺子輕輕跺了跺拐杖,提醒,“阿霆,你這是長輩面前應有的态度?還不快叫人。”
“德不配位的長輩也算?教育出這種畜生子女的長輩,也配?我一向分得清楚。”
“紀禦霆你!”
傅辰逸就站在傅毅國旁邊,聽他侮辱自己父親,火氣上來了。
“沒事。”
傅毅國笑得很和善,似乎并不介意,他放低了姿态,細聲細氣的看着紀禦霆說:
“賢侄啊,上次的事,我們家辰逸的确做得不太妥帖,我後來把他狠打了一頓,今天又把他帶來向你當面認錯,如果你還是覺得不夠消氣,拿鞭子随便抽!我絕對沒有半句不滿!”
說到末尾,他給傅辰逸使眼色。
傅辰逸忍着屈辱心,繞過茶幾,走到紀禦霆的沙發前,彎下腰,保持着标準的九十度鞠躬。
“禦爺,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我是被藥物吞噬了理智,不清醒之下才喊了笙歌的名字,并不是真有意想玷污你的未婚妻,而且,我心裡是很尊重禦爺和笙歌之間的感情。”
他的話,由紀禦霆的一聲輕笑收尾。
紀禦霆放下茶杯,冷戾的睨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有意,你跟我心裡都清楚,這種做作的道歉戲碼,沒必要演給我看,浪費時間。”
他起身,看向老爺子,“爺爺,如果沒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晚點公司還有個視頻會議。”
紀老爺子見他态度很堅決。
别人都求到自己跟前了,這小子一點都不給自己面子。
雖然有點不爽,但紀老爺子拎得清,“好,你去吧,紀家現在畢竟是你做主,你心裡有杆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