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禦霆冷哼,壓根不看她,渾身透着森寒冷戾的氣息。
她也不慣着,迅速打開衣櫃,随便拿了件白襯衫,揉成一團,強行塞到他嘴裡。
然後将他攔腰抱起,毫不留情的扔到大床上。
床很軟,紀禦霆并沒被砸疼。
在大床上滾了一圈後,他唔唔了幾聲,黑眸控訴的瞪着她。
笙歌視若無睹,取了衣帽架上的皮帶,又捆住他不安分的腳踝。
再将他的雙手舉過頭頂,用另一條皮帶,将他的雙手拴在床頭的角柱上。
“别動!掙紮會疼的,勒腫了還要我給你上藥!”
紀禦霆快氣炸了。
胸腔劇烈起伏着,瞳眸憤怒的凝視她,從來沒有對她動過這麼大的火氣。
笙歌就坐在床邊,淡定的看着他做無謂的掙紮。
她一邊掌心順着安撫他的胸腔,一邊戲谑:“眼神殺不死人的,别白費功夫,你不肯聽解釋,那我隻能用自己的方法,強制執行了。”
“我最讨厭被誤會,你想冤枉我,那不能夠!”
在她的小手安撫下,紀禦霆的呼吸逐漸平穩了許多,手腕依然很不安分的掙紮着。
她歎息,正色說:“你聽好了,我隻解釋一遍。”
“你不是累贅,也并沒有拖累我,我既然選擇了你,那麼這輩子,不管有多難,我都會跟你走下去!”
“對于甯承旭,我隻有少年時的崇拜和敬仰,但這些早就被消磨幹淨了,他害得你被病毒折磨,我對他隻有厭惡,和剝皮抽筋的恨意。”
“這段時間我們經曆了很多,我對你的感情,你還看不明白?你怎麼會覺得我是因為移情别戀,而選擇甯承旭,我像是這種三心二意的女人?”
“我今晚是去見他了,也的确是我讓大哥保釋他出來,因為他說知道能治愈你體内病毒的法子,無關其他,我隻是想救你的命而已!”
一番話說完,紀禦霆漸漸停止了掙紮。
他垂着眸,長卷的睫毛被打濕,沾着片片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