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
她被這句話雷得外焦裡嫩,差點沒被口水嗆死!
這是什麼奇葩腦回路?
而且昨晚才跟他說過,自己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女人,這麼快就忘了?還是壓根不相信她?
她帶着火氣坐進紀禦霆,正想用蠻力掰開他的手臂,好好對他進行一頓思想教育。
卻突然注意到他蜷縮成一團的姿勢。
昨晚,她從這間卧室翻到他的卧室,開燈看到他時,他也是躲在黑暗裡,整個人縮在地闆和門邊。
之前學過心理論述的她深知,這是在緊張和焦慮下,一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她心裡猛然一疼。
自從紀禦霆生病了,在病痛和精神的折磨下,他的心理好像出現了點問題。
在她面前,他變得很敏感,很自卑。
明明很害怕失去她,卻又覺得自己不配擁有她。
他的内心一直矛盾着,掙紮着。
這段時間以來,笙歌已經越來越記不清他從前是什麼樣子。
從前的他,高冷淡漠,似乎是永遠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嬌怪,他在商場上,更是殺伐果決、鐵面無私的冷血霸總。
這樣一個矜貴萬分的男人,卻在她面前,将自己卑微到塵埃裡。
笙歌的胸口仿佛被重錘猛擊,疼得她幾乎快要無法呼吸。
她緩了緩情緒,在他身後躺下,手臂緊緊環住他,溫柔的嗓音輕輕在他耳邊訴說着:
“小哥哥是你,禦哥哥也是你,小奶狗是你,大狼狗也是你,往後餘生,我都隻要你。”
被她抱着的男人,渾身緊繃的肌肉漸漸松懈下來。
手臂移開,露出他那張俊朗無比的臉龐。
他不确定的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