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一語不發的看向牢房裡奄奄一息的似年,心疼得呼吸都難受,将指甲狠狠嵌進掌心,才得以壓抑住體内咆哮的怒火。
甯承旭繼續說:“你想要留下這個孩子也可以,但你這幾天必須規規矩矩的待在小公寓,我們結婚當天也不準搞幺蛾子,婚禮結束後,我立刻放了似年,送他帶着藥清回華國,這次我是真誠的。”
笙歌抿緊唇角。
用她一個人,換肚子裡的孩子和似年的平安,還有超級病毒藥清。
這波條件,她不虧。
“好,但是,你不可能再折磨似年,為了表示我會老老實實結婚的誠意”
她話音頓住,主動取下手指上的祖母綠戒指,攤在手心裡,遞給甯承旭。
這是她身上唯一能防身的貼身小武器,自願上繳,的确誠意滿滿。
甯承旭很高興,“不打他了,我今天就派醫生過來給他上藥,再讓人好吃好喝的照顧着,這樣安排你可滿意?”
“你最好說到做到。”
“放心。”甯承旭彎眉笑,貼心的探了探她暖手袋的溫度,“走吧,地牢裡太冷,你懷着孕呢,不适合多待。”
笙歌沒說什麼,心疼的多看了似年兩眼,轉身離開。
他們一走,似年吊了一整晚的雙手,終于被放下來。
身體摔在地上,他被痛醒了,胳膊有些脫臼,使不上力。
掙紮着想坐起來,他全身卻再次脫力,陷入半昏迷。
“大哥哥,你還好嗎?”
“你還活着嗎?”
“大哥哥,你要是能聽見的話,回答我一下好嗎?”
“大哥哥”
隔壁牢房傳來關切不休的聲音,是個女孩,而且,說的是中文,不是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