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種朝秦暮楚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她是對你使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對他這麼死心塌地的？”
甯承旭依然垂着腦袋，認真的幫她擦手指，沉默不言。
長公主心知他對想要的東西會有多堅決，隻能歎氣道：“要要麼你就換個女人結婚，麼就讓她打掉這個孩子。”
“母親，不可以！”甯承旭立刻擡頭，“我這輩子非她不娶！”
想起笙歌肚子裡的孩子，他眼神閃躲，語氣弱了下去：“打胎會傷害她的身體，這個孩子我想讓她生下來，如果婚後我實在受不了，就把孩子送回華國，給他那個父親撫養。”
長公主不可思議，“你竟然想讓她生下來？你是想讓這個恥辱存在一輩子嗎？你以後看到這孩子就不會隔應嗎？她這種女人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
一番話刺痛了甯承旭内心深處壓抑多年的敏感。
他自嘲一笑，質疑的擡起眸，“母親，我不就是這樣恥辱的存在嗎？你當初不就是這樣做的？所以，你也是你口中的‘她這種女人’？”
“你！混賬！”
長公主驚愕的瞪着他，憤怒的擡手扇了他一巴掌。
打完，長公主看着這個自己最愧疚和心疼的兒子，又很後悔，幫他揉臉。
“對不起，是母親做得不對，這些年苦了你！”
甯承旭握住她的手，寬慰一笑，“沒事，我不疼。”
曾經會痛苦會覺得不公的日子，早就過去了。
長公主眼中含淚，繼續說：“阿旭，你既然知道母親經曆過這一遭，就該知道，這樣對她肚子的孩子也是不公平的，難道你希望她的孩子以後，跟你一樣？”
甯承旭不回答，心裡的确是這樣想的。
這有什麼不好？
那是她和紀禦霆的孩子。
如果以後變得跟他一樣掙紮痛苦，會因為自己是私生子而絕望，不是很有趣？
“我隻知道我愛她，我會娶她。”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