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承旭死了,他是笑着離開的。
他在這個世上,似乎再沒有遺憾。
笙歌全身發軟,閉上眼眸,不忍心去看他倒下的凄涼。
兒時和他的點點滴滴,歡聲笑語,從她眼前一幕幕閃過,強烈的難過裹緊了她。
她親手,槍殺了整整愛她十年的男人。
“禦哥哥,帶我走,我再也不想來歐非國了。”她虛弱的倒在紀禦霆的懷裡,聲音哽咽。
紀禦霆親吻她的額頭,無比溫柔,輕聲寬慰:“都結束了,他成全你,你也成全了他,這是他想要的最好結局。”
他怎麼可能看不懂甯承旭是故意的。
甯承旭為人偏執,骨子裡比誰都驕傲,他輸了笙笙,就等于輸了一切,他毫無留戀,一心求死。
能讓他如願死在笙歌手上,已經是對他最大的寬容。
至于長公主那邊,走一步看一步
紀禦霆摟緊了懷裡情緒悲傷的笙歌,吩咐人将甯承旭的屍體打包,送回華國,還給甯家。
處理好善後的事,他将笙歌打橫抱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佛羅倫薩大教堂。
回程的私人飛機上。
似年已經醒了,身上的傷由他帶回來的女孩似水,親自幫他包紮好。
超級病毒藥清也被安置到冷凍箱裡,打算帶回華國後,先交到實驗室查驗藥清數據成分。
笙歌已經褪下了那件沉重的純白婚紗,換上了暖呼呼的狐裘大衣,腳下還穿着甯承旭親手為她換的那雙平底鞋。
她神情慵懶,眼底沒什麼光亮,盯着飛機外白茫茫一片的雲層。
紀禦霆摟着她,心知她還沒有緩過在教堂的事,什麼都沒說。
似年和女孩似水跟他們一起坐在私人飛機的頭等艙裡。
對比安靜的紀禦霆和笙歌,他倆則顯得比較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