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倒是讓房間裡另外三個男人對他高看一眼。
能有這樣的覺悟,挺讓人欽佩的。
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啊。
紀禦霆此時滿腦子裡,就隻有忍痛和抄完男德經這兩件事,根本沒心思去關注房間裡另外三個男人的神情。
他深深呼吸,努力讓自己适應這種持續性的疼痛。
但真的下筆寫字時,他每個字都是抖的,像一條條搖尾巴的小蝌蚪。
房間裡異常靜谧。
隻有紀禦霆沉重的呼吸聲。
鹿默看他抖着手,還算工整的寫完了第一條,應該是适應了7級的痛感,冷不丁的繼續加到八級。
肚子上的疼痛毫無預兆的加劇,迅速蔓延全身。
紀禦霆渾身猛顫,抖得更厲害,正在下筆的那個字直接寫歪了。
顫抖的右手,連鋼筆都快握不穩了。
他擡眼,看向坐在鎮痛儀旁邊的鹿默。
鹿默接收到他的目光,眼底重新噙了譏諷:“禦爺受不住了?如果現在想退出,依然是可以的。”
靜靜坐在對面的鹿琛和鹿骅,眼神同時黯淡下去。
大話誰都會說,當時在真正的折磨和痛苦面前,卻不是誰都能挺過去的。
失望的氣氛中,紀禦霆卻搖了搖頭,艱難的從牙縫裡吐字,“我就是想問,你對字迹有沒有要求?我寫得不太好看,如果不行…我就重寫。”
鹿默微怔,盯了他好一會,顯然是沒想到他居然是想問這個,“沒有要求,你抄完就行。”
在這種疼痛下,如果再要求他字迹清晰工整,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鹿默雖說是下了狠心考驗他,卻沒有這麼不是人。
得到回答,紀禦霆松了口氣,咬緊下唇,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