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翻當初說解除婚約的舊賬,他就不占理了。
“我能怎麼辦!鹿笙歌!我還能拿你怎麼辦!”
他狂吼。
滔天怒火之下,他忿忿轉身,一把打開衣櫃門,取出裡面那塊搓衣闆,扔到牆邊。
然後走過去,面對着牆壁,膝蓋發洩似的跪了上去。
他寬闊挺直的背脊,依然劇烈起伏着,昭示着他内心的怒火還沒有得到宣洩,拳頭也攥得很緊。
笙歌被他突然的一頓操作搞懵了。
“你這又是幹嘛?”
紀禦霆回頭,怒氣沖沖的說,“你沒看見嗎!我在跪搓衣闆!”
笙歌聽他語氣義正言辭的,臉上是一副要吃人的架勢,還以為他要把衣櫃拆了,結果卻是規規矩矩的去牆邊跪搓衣闆??
這是什麼神操作??
她被氣笑了,“你不是說我犯錯嗎?那你跪什麼搓衣闆?而且我又沒罰你!”
紀禦霆鼻尖泛酸,黑眸裡水霧濃重,氣得心髒都在犯疼,膝蓋上的疼痛更讓他越來越委屈。
“那我能怎麼辦!你懷孕了,我打不得、罵不得、啪不得、也舍不得這樣對你你明明犯了錯,還理直氣壯,我卻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隻能怨我自己管不住你!還控制不住情緒,吼你兇你!這都是我的錯,所以我罰自己跪一晚上的搓衣闆,反省清楚!”
越說到後面,他鼻音越重,賭氣似的挺直腰杆,把姿态跪得标标準準。
笙歌:“”
他是怎麼做到,用兇神惡煞的語氣,把這麼委屈的話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