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笙歌跟谷吉律師簽下了繼承權,手頭事情突然多了起來。
她一回去,就一頭鑽進書房裡,遠程辦公。
紀禦霆端來小闆凳,就坐在她旁邊,時不時在她感覺累的時候,幫她捶背捏肩,渴的時候幫她倒水,投喂水果。
空閑的時候,他也在忙紀氏那邊的工作。
整個過程,兩人誰都沒有先說話,卻配合默契。
哪怕笙歌一個眼神,紀禦霆都能第一時間明白她想要什麼,送到她手上。
一整個下午,很快過去。
飯點的時候,禦笙小築又來人了。
這次是盛琇雲。
笙歌對她沒什麼意見,本想讓她進去做,她卻堅持隻站在别墅門口。
注意到她雙眼通紅,這些天像是哭過很多次,笙歌有些心疼,卻大概能猜到她此行的目的。
“如果嫂嫂是過來當鹿琛的說客,那就不必開口了。”
盛琇雲的眼淚登時往下掉,靜靜握住她的手,泣不成聲,“小妹,你跟我回去看看吧,鹿琛他情況很不好,前天在你這淋了整晚的雨回去,就發燒了。”
“但他說什麼都不肯看病吃藥,性子倔得很,這兩天還總幹些自殘自虐的行為,我實在難受得不行。”
笙歌皺眉,回頭跟身旁的紀禦霆對視一眼,不解的問:“他自殘?什麼意思?”
盛琇雲隻是哭,沒解釋,而是繼續說:“他不知道我過來,我是自己來找你的,我不是來請求你原諒他,我隻希望你跟我回去看一眼,求你”
她哭得實在太傷心了,笙歌想起這位嫂嫂從前維護關心自己的事,還是決定跟她回去看一眼。
安甯山,鹿家祠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