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隐邪小心的将蹲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慕容紫,攬入自己懷裡,緊緊環住她,密不透風,給予她最濃厚的安全感。
“别哭,還有我在。”
她每哭一下,都有一把刀子直直捅進他的心髒。
尤其是見到她極少哭,一旦哭必定是承受了相當大的痛楚。
丫頭啊,一直以來都是淡然強大的堅強模樣,可到底還是個小丫頭,用堅硬的刺拼命保護自己柔軟的内心。
不知不覺,一路以來,她單獨承受了那麼多,而他也鮮少出現在她身邊,當真是罪過。
這一刻,帝隐邪的心疼極了,甚至忘卻了身上的疼痛和極度的匮乏,隻想好好保護他最喜愛的女人。
嗅着熟悉的味道,慕容紫虛弱的靠近他的懷裡,眼淚掉的更兇了,一滴一滴砸在帝隐邪的衣領上,熨燙着他的皮膚。
就這樣,兩人安靜的抱了一會兒,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打擾他們。
又過了一會兒,慕容紫才悶悶的開口,嗓子沙啞,每說一下,喉頭跟哽住了似的。
她說,“隐邪,我找到爹爹了,我終于找到爹爹了。”
“嗯,我知道,我也看到了。”帝隐邪握住她涼的跟冰塊似的手,指尖還在輕輕顫抖着。
他心房一顫,緊緊攥住,牢牢握在掌心。
“可是,可是就那麼一會兒兒,我才知道!我為什麼才知道啊?為什麼我不早點知道?如果早點知道”
慕容紫說不下去了,隻有隐約的哽咽聲,細微的傳入了帝隐邪的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