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昭趕緊拉着澹台靖進了家門。
跨過門檻,
入眼是個半畝大小的兩進四合院。
内裡三間正房,兩間廂房。
青磚鋪就的地面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牆角幾株月季開得整整齊齊。
這民房建得雖不逾矩,但也不代表沒有異常。
誰家平頭百姓家裡養的花會修建得如此整齊?
葉昭的目光掃過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心裡卻泛起一絲異樣。
石桌上,擺着五六個精緻的小菜。
蟹泥炊餅金黃酥脆,香煎酥鴨泛着油光,辣椒炒肉紅綠相間,
一碟翠綠欲滴的白菜,甚至還有一鍋熱湯
若說這是今日接風的餐食也就罷了,
打原身記事起,就是這般夥食。
前世窮過好一陣子的葉昭敏銳地發現
母親,妹妹,自己,從小就在家裡的啞巴丫鬟阿萍。
家裡就隻有這四個人,除了自己今年入職六号庫之外。
沒有丁點額外的收入。
這夥食,放在這個世界,根本不是這種家庭能夠負擔起的。
“萍姨!”
思索間,阿萍端着最後一盤菜出來。
這啞巴丫鬟今年約莫三十五六,走路時總是悄無聲息。
那面容普通的沒有一點特征,
蟒仙橋的畫師見了,都不一定記得住她的臉。
身後的澹台靖在葉昭不注意間,已經繃緊了身子。
右手不着痕迹地按在了朝蘭劍上,聽見葉昭的稱呼,才收回了手。
"回來了?"
葉母擦着手從廚房走了出來,
發髻間青絲柔順,不見半絲銀白,眉眼間盡顯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