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些幹嘛,也許自己二人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沈聽瀾搖搖頭,
人家葉公子這等人物,大概也是不會願意與朝中重臣輕易結親的
在大甯,若非門當戶對
結親并不是真真才俊的登雲梯,而是
自毀前程的斷頭路。
她擡頭看了看晌午的日頭,
"葉郎君。"
她突然輕笑出聲,染血的梨渦在跳動的火光中格外明豔,
"看來我們兇多吉少了。"
手腕靈巧一抖甩落劍上血珠,劍尖直指最近的那個獨眼匪首,
"不如比比誰殺的多?"
話音未落,劍鋒已如靈蛇出洞,直取敵人咽喉。
刀光映着葉昭眉間濺落的血珠,在陽光下折射出妖異的光彩。
他聞言竟低笑出聲,單手将嵌在肩頭的彎刀硬生生拔出。
"沈小姐倒會挑時候下戰書。"
話音未落突然旋身,染血的長槍劃出一道完美的半弧,将一名撲來的馬匪喉管瞬間割裂。
“放心吧,有我在,你死不了!”
系統能保證二人的生命,但,時機未到。
沈聽瀾的約戰激發出他的戰意。
溫熱血霧中,他背脊緊貼着沈聽瀾的蝴蝶骨,
能清晰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頻率,每一次起伏都牽動他的神經。
“一個。"
沈聽瀾突然報數,手中長劍如銀蛇吐信,精準刺穿正前方敵人的咽喉。
劍刃抽出時帶出一線血珠,
有幾滴濺在她蒼白的唇畔,像雪地裡綻放的紅梅。
她舌尖輕舔,鐵鏽味混着唇脂的茉莉香在口腔漫開,竟品出幾分沙場的快意。
葉昭右肩的傷口随着揮槍動作汩汩湧血,将靛青箭袖浸染成紫黑色。
他忽然變招,長槍橫握當棍使,槍杆帶着千鈞之力重重砸在左側偷襲者的太陽穴上。
顱骨碎裂的脆響裡,他啞聲道。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