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頁)

福滿樓内,我們三個都喝得非常盡興,饒是酒力不錯的我,也有些小迷糊了。

至于大瓜,此刻已經不省人事了,滿嘴嘟囔這誰也聽不懂的話,唠叨個沒完。

我本是打算先送大瓜,然後在叫賀沖跟我一起回家住的。

但賀沖卻堅持要自己送大瓜,讓我早點回家休息,明天市場見。

争執了幾句後,我見賀沖如此堅持,還以為他和大瓜要車站那邊搞個非正常的“按摩”,所以也就沒多說什麼,囑咐一番就奔着家裡的方向走。

确實是按摩,不過是賀沖自己一個人去的,而且是給别人按,拿斧子按的。

賀沖先是給大瓜送到了他指定的賓館,接着獨自一人回了家,然後趁着月光把他家唯一的貴重物品,飛鴿牌自行車仔仔細細的收拾了一番。

檢查刹車,檢查車鍊子,上油,給輪胎打氣。

收拾好車後,賀沖拿出一根麻繩,把家裡劈柴用的開山斧背在身後,接着面無表情地沖着擁軍村駛去。

去擁軍村幹什麼呢?

因為大勇家就是擁軍村的。

為什麼要去找大勇呢?

因為大勇從我手中訛走了二百塊錢。

擁軍村距離我們縣城大概有二十公裡,從晚上九點開始,賀沖一口氣沒停地騎了兩個半小時才趕到。

來之前,賀沖早就做足了功課,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大勇家。

他先是在不遠處停好了自行車,随即帶上早就準備好的棉帽子,就是漏一個眼睛,可以把整張臉覆蓋的那種。

搞定後,賀沖從後背抽出斧子,沒有選擇敲門,而是直接翻牆而過。

接着就簡單了,進屋找到呼呼大睡的大勇,拿手電确定了一下是本人,然後連續掄了幾斧子,再然後轉身離開,騎車回家。

全程一句對白沒有,也不見任何慌張之色。

我為什麼知道得如此清楚?

還真不是賀沖主動跟我說的,而是我發現的。

因為第二天去市場的時候,整個市場的人都在傳大勇重傷的消息,每個人都表現得很震驚,可唯獨賀沖依舊該幹什麼幹什麼,就好像意料之中一樣。

表現這麼怪異,再加上以往我對他的了解,所以我斷定這事百分之一萬是他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