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這些人不認識,但大瓜都很熟,依次打着招呼,同時也把我介紹給衆人。
氣氛本來挺和諧的,直至一個滿頭金發的青年走進來有些不對勁了。
“呦,這不是港城第一猛我瓜哥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耳朵沒事呀!”
人都要個面子,何況大瓜還是出來混的。
“大虎,你踏馬别跟老子陰陽怪氣的,有事說事。”
大瓜一喊他名字,我這明白過來了,看來此人跟耳朵被陳阿康咬下去半個的二虎子是有親屬關系,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大虎兩手一攤,嘴角泛起自嘲的笑容:“說就說呗,要麼你帶五個兄弟,我叫二十個人咱試試?别的我大虎不敢保證,但我肯定能保證這二十個人怎麼跟我去,就怎麼跟我回來。”
“你别踏馬沒完了,我也不想二虎子出事,再說了,出來混還怕風險呀?”
大瓜也是據理力争,雖然底氣并不是很足。
而大虎顯然來之前就做足了功課,直接來了一招太極拳,以柔克剛。
“大瓜,你也别這麼大氣性,二虎子是我親弟弟,你帶他出去辦事,耳朵沒了半個,我唠叨兩句還不應該嗎?”
“我真正生氣的原因不是沖你,我大虎子明人不說暗話,我老弟要是為自家兄弟辦事殘了,我大虎絕對不多放一個屁,就像你大瓜說的,出來混還怕風險呀?老婆孩子熱炕頭沒風險,可不賺錢呀!”
“但據我所知,這事不是因為咱家兄弟,而是因為一個外人,那我就提二虎子不值了!”
大虎言語所指自然是我了,而這話一說,衆人看我的目光就與之前大不相同了。
“大虎,你别指桑罵槐,阿勝是我兄弟,有事你沖我來。”
“二虎子沒半個耳朵你不滿意了是吧,行,我大瓜最不願意欠别人的,我拿我自己一個耳朵還你。”
說這,大瓜從懷中掏出防身用的卡簧,紅着眼睛就架在了自己的耳朵上。
我連忙上前死死拽住了大瓜的手掌,周圍也有其他人過來拉着,但大虎子從始至終都沒說話,就那麼死死地盯着大瓜,一點台階都不給。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四哥終于到了。
“聊什麼呢,這麼熱鬧?嗯怎麼還掏刀了?”
這時,一名叫文斌的兄弟跟四哥說起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四哥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冷。
“大虎,大瓜,你來過來。”
大瓜毫不猶豫地奔着四哥走去,大虎猶豫了一下也站了起來。
“啪啪!”
很公平,每人都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大瓜被抽得本能地後退了半步,但又立馬上前,保持這挨揍的姿勢。
這就是來源于四哥的統治力。
他想打你,你連躲都沒有資格。
“都是自家兄弟,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傳出去人家會說是我關再興管教無妨。”
“大虎,二虎子那邊你心裡來氣正常,但出來跑,大家都是有今天沒明天,這件事,大哥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别記恨大瓜,他肯定也不想二虎子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