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一動,身旁的雷雨兄弟等人立馬撲了上去,又是一通拳腳,打得本身就被砍的慶豐已經奄奄一息了。
我蹲下身子,抓起慶豐的頭發:“不是正府不允許你們做,而是我林勝不允許,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在松南區看見你和你的人,不然下一次你就不會這麼走運了!”
慶豐被擡下去後,他身邊的人依次過來下跪磕頭,他們的表情都很麻木,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樣。
相比怪話連篇的慶豐,大狗就要識趣得多了,帶人過來下跪,磕頭,全程不到一分鐘就搞定了。
他龜縮在一旁,抱着膝蓋,眼淚鼻涕流了一地,眼神不行的看向市場牆壁上的時鐘,能看得出來,他很迫切地想要離開,也很懼怕我。
不管是慶豐還是大狗,我相信他們以後都不會再松南區做流莺生意了。
因為相比錢而言,他們都更想保住命。
同樣我也沒有食言,交代慶豐和大狗留下了幾個邊緣的馬仔後,就放他們離開了。
放他們離開是因為江湖規矩,留下幾個馬仔,是因為我對常凱的承諾。
這一點,是不可動搖的,同時我也是在告訴大狗和慶豐,老子黑的白的都幹你們,敢呲牙,今天這樣的劇情還會再一次發生。
我本以為在有半個小時就能約常凱去吃宵夜,結束這愉快的一天。
但譚天再一次給了我例外。
“林勝是吧,我譚天跪不下去,也不可能給你磕頭,刀在哪裡,我自己剁!”
這是譚天從進門後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語氣依舊底氣十足,不見半分恐懼軟弱。
甚至他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非但沒有躲避我打量他的赤~~體,反而還擺出一副昂首挺胸很是受用的樣子。
這一刻我對他的感觀有了變化,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此人絕對不是一個靠女人吃飯的雞頭那麼簡單。
雞頭不會這麼有種,絕對不會!
我站起身來,擺手喚開想要上前開打的幾名兄弟,在距離譚天大概兩米左右的距離停下身子。
“蠻有種的嗎?要裝大哥是不是?我告訴你,我不吃你這一套,來,你自己剁吧,你們五個人,我也照顧照顧你,給你免一根!來呀,剁!”
我的語氣逐漸強勢,最後一個剁字我幾乎是喊出來的。
我注意到,譚天旁邊的一位小弟身子都本能的哆嗦了一下,想要上前勸阻譚天,但譚天絲毫沒給他面子,甩了甩胳膊,就回絕了他。
“林勝,你說了這麼多,我也說幾句。”
“今天你人多,家夥多,我譚天不是你對手,但你記好了,山不轉水轉,我譚天明人不說暗話,我會報複的,以後你小心點。”
如果說之前譚天的表現隻是讓我意外,那麼現在我就是有些驚訝了。
在他的身上,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看見了小沖的影子。
一樣的有種,一樣的無所畏懼,一樣的膽大包天。
在尊嚴和手指之前選擇前者,這是有種!
在自己完全處于弱勢,任人宰割的位置,還敢威脅對方,這不是無所畏懼,膽大包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