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雙方便在國道上發生了沖突,幾個司機和送貨的被暴打了一頓,可沒等人家這邊報警呢,對方就先報警了。
最後定的是互毆,雙方人都撅進去了幾個。
目前的情況也就是說,現在除了譚天手下的舞廳還能正常盈利外,我們所有出錢的水龍頭都已經被金子民掐死。
“阿勝,出面的除了金子民外,還有史道北,現在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史道北就是關老四拉入夥的,甚至我都能想到關老四答應給他的好處是什麼。”
我一口氣喝幹淨剩下的姜湯:“用史道北替代我們呗,然後金子民繼續盤踞車站!這樣他就能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台。”
小輝點了點頭:“拼吧,趁着咱們還有力氣,不然高成遠這邊在繼續發力,咱們連手都還不上,畢竟誰身上都不幹淨。”
我沒有馬上回答小輝的話,而是扭頭看向常凱:“老常,你那邊什麼情況,你别跟我說你也成棄子,被調回來了!”
常凱輕聲回道:“我在松南還是站得很穩的,我這次回來是因為市局有領導下來走基層,要提拔新一批年輕幹員,我的資曆和年紀都夠,所以争取到了這麼一個機會。”
“現在這情況你怎麼看?”
常凱低頭啃了一口蘋果,随即擡頭看向我輕喃道:“小輝的思路是對的,讓老高在發揮下去咱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但反擊也要看怎麼反擊,不能跟着對方的節奏走。”
“你身上如果說是不幹淨,那麼金子民身上就是埋汰。”
“現在有市局的領導在,高成遠想拉偏架也沒那麼容易。”
僅僅兩句話,一個大膽的計劃就在我腦中緩緩成型。
我面臨的問題,金子民同樣在面對,甚至在有些方面,他的情況不見得比我好。
“老常,你先回單位吧,不是還要開會嘛!這段時間你好好表現,要是我能過去這一關,試着往上送你走一步,我和小輝一會去找天哥,我們好好商量一下,你放心,不管我這邊的結果怎麼樣,都絕對不會牽連到你的。”
常凱抓起警服站起身來:“共渡難關吧,你倒了,離我脫這身衣服也就不遠了。”
另一頭,金子民這邊。
從昨晚高成遠掃我的場子,在到今早他們劫車,毆打馬棚主的司機,小饅頭都沒有出面,而是金子民帶着下面兄弟辦的。
這讓小饅頭很是不爽,對于他這種戰争狂人而言,這無疑是一種折磨。
“哥,你不能總這麼護着我,這樣下面的兄弟誰服我呀?”
小饅頭悶聲悶氣地發洩這自己的不滿。
金子民一邊回複這短信,一邊皺眉解釋道:“你身上挂着事呢你不知道呀?現在市局的人都在老高他們所呢,你要進去了,我怎麼撈你?”
小饅頭很是不服地反問道:“那佛爺,六子,白鋼白鐵,他們誰身上沒事?你不能老這麼整,這樣下面的人肯定有意見。”
金子民态度強硬地擺了擺手。
“我當大哥的都往前頂呢,他們憑什麼往後站?但你不一樣,我就你這麼一個弟弟,你老實待着吧,我還得去一趟老高那裡,看看怎麼先給佛爺他們弄出來。”
說罷,金子民沒在理會小饅頭的叫喊,拎着滿是現金的手包,帶着幾個人,開着車就奔向了派出所。
小饅頭掐腰站在按摩店的門口,郁悶地來回轉圈。